武汉市中级法院开庭审理牟其中一案，在成都市民中引起强烈反响，一位曾工作于南德集团的人士在约见记者时 称，南德集团一直处在巨额亏损的状态，而那些闪光的巨额盈利，只不过是牟其中一口吹出来的。牟其中今天的下场，是咎由 自取。

　　据这位夏姓人士称，从1984年到1989年，他一直在南德集团运销部工作。据他所知，牟其中早在198 5年就已负债近2000万元，而这些钱大部分都来自银行贷款。后来国家银根紧缩，银行都不敢给牟其中贷款了。而在当时 ，牟其中做的全部是亏本生意：为偿还贷款，南德集团将从美国进口的2万吨白糖以“跳楼”价卖给了一家广西企业；在沿海 收购海蜇皮，并下了大量订金，后因外商违约，南德又亏损几百万元；最大的一笔是从韩国进口冰箱3000台，后因市场发 生变化，致使冰箱大量积压，一个月的银行利息就在30万元以上。接下来，南德集团四面楚歌，每天催收贷款和索要货款的 人踏破门坎。

　　1985年底，牟其中在职工大会上还慷慨陈词：“勇士和荣誉在一起，罪人和法庭在一起。”这位夏先生还称 ，牟其中当时已孤注一掷，作困兽之斗，才由此而产生“用轻工产品换四架苏联图154大型客机之壮举”。其实那时的牟其 中整日困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

　　1989年10月，当大家见到牟其中身着西装出门到北京时，才知道“飞机贸易”一事，南德集团上上下下都 在嘀咕，牟其中是个胡思乱想的疯子，职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他还想唱空城计，想“骗”苏联的飞机。此时大家也才明白， 牟其中的确是个处变不惊的大骗子。

　　出于对自己前途的考虑，夏于1989年11月份退出了南德集团。夏还透露说，后来听过去的同事称，在整个 飞机易货过程中，南德集团由于管理不善，许多个体老板找南德工作人员行贿，把大量假冒伪劣商品都塞进易货商品中，许多 羽绒服衣袖里面垫的全部是棉，轻轻一拉，袖子就脱了，而南德集团在易货过程中牟取了暴利。后来苏联方才发现产品质量有 问题，一气之下，将南德集团在莫斯科的商场一把火给烧了。由此，许多苏联客商对中国的轻工产品嗤之以鼻，这给中苏边境 贸易带来极坏的影响，致使中国轻工产品交易大量受阻，在边境贸易的生意场上，同行对牟其中这一棍子买卖深恶痛绝。夏最 后认为，牟其中之所以能骗取国家大量外汇，一是牟其中本人善于投机钻营，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国健全法制的道路还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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