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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岁的毛毛低着脑袋,倚在门边,一声不吭,眼里流露出一种极度的冷漠。我们提出要看看她腿上的伤,她顺从地脱掉长裤--虽然陪同的村干路上已向我们描述了孩子的伤,但亲眼所见,还是让人吓了一跳。毛毛的两条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烙印,创伤留下了层层叠叠的新疤旧痕。我们指着她右大腿上一处红得发亮的带状烙印问:“是谁烙的?现在还疼不疼?”毛毛胆怯地盯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一旁的奶奶说:“她一天到晚都不讲话,只有妇联的那个大妈妈才能问出话来。”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毛毛遭受的“酷刑”不是外人所为,而是她的亲生母亲和继父一次次用烧红的火钳、火叉和煤饼一手“炮制”的。 虐待幼女蛇蝎心肠记者一行驱车上百公里来到六安市顺河镇龙头村陈新庄村民组,目睹了这令人发指的一幕。乡村干部介绍道,毛毛是陈家银怀着7个月身孕后改嫁给吴可河后生下的女儿。当生母和继父又生下了一双儿女后,毛毛就变成了家里的小丫环,她没有大名,没有入户,也没上过一天学。在家里,毛毛要烧锅、打猪草、带弟妹,还常常成了父母发泄仇恨的“工具”。 32岁的生母陈家银“发明”一种新式“刑具”:当毛毛不听话或她看得不顺眼的时候,她就拿根筷子用线绑上缝衣针猛扎毛毛的脸和背。去年8月,毛毛放鸭子回家后,继父吴可河发现少了只鸭子,不容分说,拿起烧红的火钳就烙在毛毛细嫩的腿上,据知情人透露,烙得最厉害的那块伤疤还不是继父干的,而是生母陈家银的“杰作”,起因是毛毛“偷懒” 未打猪草,烙孩子时,父母还不准孩子哭叫。毛毛怕极了,她逃跑了。在村窑厂的窑洞里躲了3天,饿得不能动时幸被舅姥爷发现。她的叔叔和婶娘(陈家银前夫的弟弟和弟媳)闻讯赶来,见到毛毛惨兮兮的双腿时,婶娘于心不忍把毛毛抱回家中,把狗油抹在烙伤处,伤口总算没发炎,可也留下了终身难去的疤痕。 父母畏罪连夜潜逃毛毛伤愈后,在亲戚的陪同下到六安市妇联控诉了父母虐待自己的恶行。次日,由政府、公安、司法、妇联等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就开赴龙头村取证。顺河镇派出所副所长庄国勋说:当时,陈家银对女儿的指控全部否认,甚至不以为然地说哪家父母不打孩子?并一个劲地说毛毛不听话。当调查人员要陈家银说清楚毛毛腿上的烙伤是怎么回事时,陈家银竟狡辩说:是几个孩子自己玩火,不小心烫伤的。调查组带着毛毛到公安部门作了法医鉴定,毛毛的烙伤已构成轻伤,调查组决定传唤陈家银夫妇时,这对男女已经携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连夜出逃了。 陈家银夫妇这一跑,毛毛顿时成了“孤儿”。陈家银的前夫否认有这个女儿,同为这个缘故,毛毛的叔叔和婶娘也打起了退堂鼓,调查组无奈只能决定由毛毛的奶奶(继父吴可河的母亲)暂行监护权。 可怜毛毛前途未卜虽然法医作了鉴定,为此事也成立了调查组,但毛毛的前途仍令人担忧,追查陈家银夫妇的下落现在还不能进入司法程序,因为没有立案,而此案必须由毛毛自诉。六安市的一位知名律师也表示,愿无偿为毛毛提供援助,可毛毛尚小,谁愿意担当这个无助小女孩的诉讼代理人呢?谁应该成为毛毛的法定监护人呢?毛毛以后怎么入户?怎么生活?这都是调查组碰到的一系列难题。 在六安市妇联,记者得知,到今年秋季开学时,妇联将把毛毛安排进“春蕾计划”中,愿解决其入学问题。无人过问的毛毛过早地尝到了人间冷暖,她那张始终冷漠的小脸将来会绽放出幸福的笑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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